元旦假期第一天,我终于决定去把掉了的附件粘上。12月5日,我戴牙套的第一天粘在烤瓷牙上面的附件就掉了一颗,这让我惶惶不安,生怕效果因此受到影响。

本打算刚掉的那个周末过去嘉善把附件粘上,可是周末恰巧迎来的上海的第一场雪,心想,这么冷的天,下周再去吧,反正医生说两个月以后去粘也没关系。到了第二周,接到一个突如其来的消息,外婆过世了,我马不停蹄地往家里赶,根本没关心粘牙套的事情。第三周,我从老家回来,没上几天班又到了周末,心想,这周该去了吧?可是天又下起了大雨,接连下了两天,所有计划都取消,窝在被窝里靠外卖度过。第四周,也就是本周,12月份快过完了,2018年也快过完了,“这周还不去要拖到什么时候去?”我自己问自己。昨天临时与医生姐姐约时间,又从亿万回家的人们手里捡到一张漏票,今天如期来到了嘉善。

今天的嘉善站,比以往的人多得多,下车就下了近半个小时,车门外等待上车的人们有些焦急,口中不停地冒出“还没下完?这一站怎么这么多人。”我才发现,今天真的比以往跟我一起下车的人要多,或许是因为今天放假了,上海打拼的嘉善人都赶着回家过节吧。

车站人多,路上人却很少,不仅如此,连车也没见着几辆。冰冷的空气,划过我走路时带走的风,极细微地抚在脸上,我依旧承受不住,下意识地将棉服的连帽盖在头上。车站距离诊所2公里距离,大概需要步行20~30分钟。走到一半热得不行,背上已经开始冒汗,我把帽子摘了下来,凉爽了一会儿,可还没过一分钟,又被冷风吹得头疼,赶紧把头缩了回去,再也不敢漏出来。

“今天为何如此冷?”怀着一路的疑惑来到了诊所。

医生姐姐正在招待一些“客人”,诊室里有人正在拔牙,拔完牙出来又进去两个7、8岁小妹妹,医生给她检查了一下就被打发出来了,下一个就是我。

医生姐姐问了问我买了几点的票回去,我如时说,此时大概距离开车时间还有50分钟,因为诊所离车站近,我预算的时间理论上是足够的,医生姐姐也这么认为,放心的说“那还早呢!”,一边说着一边给我准备东西,用手示意我躺下。

经过上次的失败教训,今天的医生姐姐格外仔细,不仅用料充足,还将烤瓷牙的表面磨成了磨砂状,方便附件与牙齿贴合紧密。粘好以后,医生姐姐用镊子夹着附件左右移动,确认不会掉才放心让我戴上牙套。

粘附件之前,医生姐姐对我说,“今天下午做完那台种植手术我们就准备把门一关,窝在家里休息了”。听完我有点差异,询问原因,她说今天太冷了,我同意她的看法。

粘附件的过程中,听到医生的大姐从门口进来说“外面下雪啦!”,我不太相信,“明明我刚在路上的时候还没下,也没有要下雪的迹象,怎么还没到半小时就下起来了?”。怀着这个疑惑,等粘好附件,我来到诊所门口验证,才感叹是真的。此时,距离开车时间还有不到20分钟。

我不急不慢地掏出手机,准备叫出租车。“这里到火车站只有十分钟左右车程,即使还剩下五分钟也能赶上火车,因为这一站经常晚点。”我心里盘算着。

平时秒接单的滴滴,今天过了半分钟手机也没有震动。我把耐心延长到一分钟,再延长到一分半钟,依然没有回应,我开始有点焦急。重试了几次依旧无果之后我准备去路边拦车,可是车辆稀少,偶有一趟过来,上面也是显示“有客”。我又准备往路口走,增加打车机会。

天上飘着小雪,稀疏地洒落在马路上消失掉,或是被路过的车辆带走到不知名的远方,偶有调皮的,藏到了我的衣服里。

我一边走着,一边将“呼叫出租打车”换成了“呼叫快车”,这次终于有人接单。我欣喜过后焦虑仍未散去,因为距离开车时间只有十二分钟。上车之后,我与司机说明情况,想催促他开快一点。司机听完立马就怒了,一大波教训向我泼来,“你每次都是开车前几分钟去火车站的吗?在我印象中,火车一般提前半小时就停止检票了。”,我说:“我前几次也是这个点,赶上了,而且这个车站一般都会晚点几分钟”。“你每次都能赶上?你保证每一趟火车都会晚点?”……

我无言以对,确实是我理亏,我不该把时间安排得这么紧,完全没有考虑到突发情况。但是现在不仅是司机责怪我,连路况也在责怪我,哪哪都堵车,司机已经尽力绕过堵车的红色路段,最后来到一条绿色的路段居然也是走不动。离开车的时间越来越近了,我焦急不安,询问为何今天如此堵车,司机回答说“因为现在下雪了,下雪天打车的人多。”

车窗外的雪越飘越大,越发密集,像是白色的雨。雪花打在玻璃上,瞬间凝聚成水珠,积攒多了,挡住了视线,司机开启雨刮器,玻璃瞬间恢复了干净。看着窗外的雪,我的心也慢慢静下来,开始查询下一班列车的时间,实在不行就改签吧!就当欣赏美景了。

果然大雪将我多留了半个小时,等我到车站时早已过了开车时间。这时候的我又恢复到不紧不慢的状态,开始拍起了雪景,慢悠悠地走向售票处改签,改签完坐在候车室里悠哉地发着朋友圈,因为离下一趟的发车时间还有半小时。仔细想想,也没那么可怕了,除了中饭推迟一点吃,也没有其他坏处。

因为下雪,我第一次见到了大雪纷飞的车站,见到了雪中列车,和等列车时激动拍照的人儿。

我也掏出手机,拍拍雪儿,拍拍人儿。

今天的雪是我意想之外的结果,但也许是情理之中。最开始因为下雪不敢出门的我,最后还是走在大雪纷飞的路上。

生活要我吃的苦,我一个也没躲过。

虽然有点讽刺,但也是治愈我懒癌的一剂强心针,如果觉得今天难过而不去面对,等到了明天还是一样的难过。

所以,不要等明天,明天不一定比今天好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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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是毛毛,感恩遇见!
2018年12月30日